“不对啊,刚刚明明是问哥你先喊的俺才……”
“就是啊吴问,不是你是谁?是七赖子还是肖雄?反正不是我!”凌峰也不解道。
肖雄眼中精光闪过,而后神色一变:“南哥儿!是南哥儿!”
“不可能,南哥儿明显被药迷了,说话都有气无力……他是装的?”凌峰先是摇头,而后突然醒悟。
“准确来说,一开始确实被迷了,不过后来清醒后才继续装的,我想是因为没有见到他爹,他想留下来救人,所以我就配合他,也降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装的,万一不是,我们岂不是都死定了!”
“因为是我让他清醒的!”吴问笑道,而后才详细解释。
原来从吴问看到那一星四品武者的时候,他就神识化形长针准备穿刺那武者识海解救南哥儿,不过临时改变了主意,先轻轻刺激了南哥儿的识海,使得南哥儿从的药力中清醒过来,而清醒过来的南哥儿依然装着无力的样子让吴问他们逃走,吴问就明白了南哥儿的心思。
“可就算是这样,凭我们几个也无法在这守卫众多的南府行动啊,别忘了,抓南哥儿的那个老家伙可是一星四品!”
“对,正常情况下当然不行,但若是有人在南府制造混乱,那我们就有机可趁了!”
“你丫的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我们几人都被看起来了,难道还有外人肯帮忙?”
“不,不是外人,我们还有一个帮手!”肖雄此刻有些迟疑的说道,“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是谁啊?肖哥。”
“牛神医!”
“快拉倒吧,牛神医根本不愿掺和,咱们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已经脱衣服躺下了,现在估计正在呼呼大睡吧!”凌峰一听是牛神医,顿时泄了气。
“没错,肖雄猜的没错,就是牛神医!”吴问压低了声音,“相信我,他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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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儿,你把你父亲藏起来了?”在二进院东侧房间内,二夫人王氏问道。
“当然要藏起来,他可是要在后天宣布我家主继承人的重要道具,怎么会让他有一点点闪失呢?”
“那你准备如何处置南哥儿?”
“这个好说,既然作为南家的一员,我想让他为南家做最后的贡献!”南湖吸溜了一口茶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明日将他交给城主处置,我南家大义灭亲抓回了逃兵,城主大人一定会对南家大加赞赏的,我南家在城主大人的心中一定可以更重一分!”
“湖哥这一石二鸟之计简直绝了,南哥儿到了城主那里,依照军法从事,必然就地正法,妙,太妙了!”南森竖着大拇指夸赞道。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毕竟是你父亲的亲生骨肉……”
“娘,事已至此,此人绝不能留。”南湖突然高声喊道,“来人,送夫人回去休息!”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得屋外一阵混乱,紧接着就听到有人高喊:“着火啦,快来人,快救火!”
南府上空十来丈的地方,悬浮着一只木鹤,木鹤之上稳坐着一个人,此刻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
“这群死小子,每次都让老夫给你们擦屁股,没有老夫你们可怎么办?”
而火势一起,吴问的神识也立刻化形放出,将前门的几个守卫全部以神识针刺晕在地,一人操起一把钢刀趁乱去寻找南哥儿。
南府陷入一片混乱,此刻的南哥儿被五花大绑在一个小小的密室中,门外坐着的正是那个假扮他父亲的老者。
南哥儿身形蠕动,一只薄薄的小铁片从袖口中滑落到手中,指头粗的绳子在小铁片的不断切磨下很快就被割断,南哥儿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口。
此时的老者并没有因为外面的混乱而慌张,一副泰然的姿势端坐,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此次他被南湖请来帮忙,只要过了今日晚上,两百两银子便到手了!
“一切正常吗?”一个声音问道。
“一切正……”下意识的回答后,老者突然弹起转身,看着门口的人影,“你这么快清醒了,狗日的难道我买到假药了?你有一手啊,竟然割断了绳子,不愧是军武出身,老夫大意了。”
“呵,看来你对我还挺了解的吗?怎么样?迷魂散还有吗?要不要再扔点儿过来?”南哥儿似笑非笑的问着。
“哼,真以为当过几天炮灰兵就能在老夫面前猖狂了吗,老夫打架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面缩着呢!乖乖束手就擒,免得老夫一会儿下手太重打断你胳膊腿儿的受罪!”
“老梆子!”南哥儿口中骂道,手中已悄悄启动了神行符,而后一弯腰啪的一声拍在腿上,身形一下射了出去。
“你敢骂我……”老者话音未落,一把匕首已经插进了他的胸口,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哥儿,完全想不通这两丈多的距离怎么可能瞬息而至!
“对,骂你了!”南哥儿拔出匕首,顺便在其衣服上擦干了血迹,辨了一下方向往外跑去。
而在半路就遇到了赶来的吴问四人,而后五人根据南哥儿的推断,往南府的一处地牢摸去。
说是地牢,其实就是一个比较大的地窖,南府作为北原城有头有脸的家族,不可能明设地牢这种招人是非的处所。但是在暗地里,南府会把敌对家族的人暗暗抓来关在这里,以达到其要挟等目的。
而既然南岳不在自已的房间,那很可能就是被关在了这里。
地牢的门以精铁制成,其上以铁链缠锁,或许是认为一般人无法破坏铁门,所以此刻在地牢的入口只有两人在看守着。
吴问偷偷摸近二十米的距离后,两个看守被刺晕在地,而后其他人迅速跑了过来。
“钥匙不在他们身上!”吴问搜索后道。
“料到了,钥匙一定是在南湖手中,不过……”南哥儿从绑腿上摸出了一根细针,伸进了锁孔中,三下五下一捅,锁便吧嗒一声开了。
“呀,南大哥你还会开锁,什么时候教教俺!”
南哥儿微微一笑,把铁链抽出,众人钻进了地牢。
地牢中散发着霉臭的味道,在地牢的一角有一个窄窄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似乎正在熟睡。
南哥儿神色紧张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那张熟悉的脸,泪水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父亲,我来晚了……”
南岳没有任何反应,南哥儿已经从吴问路上的叙述中得知了南岳被扎针的事情,因此低语之后便一把将南岳背在了背上,几人迅速撤离了地牢。
木鹤放出,吴问首先驮着南哥儿和南岳升空,往南府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