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说的可是南疆少姬答应的。本宫是南疆少姬吗?本宫与他有一丁点血缘关系吗?”
自然是没有的。
楚泠玥是大乾公主。
亦与南疆王没有丝毫的血脉传承在。
所以,跟她有什么关系?
春杏哑然。
又不由得有些佩服。
自家主子等于是当着南疆王睁着眼说谎,偏偏南疆王还信以为真。
待回了府,楚泠玥揉了揉额角,吩咐春杏:“去给我点支安神香,头有些疼。”
春杏急了,立即要去找弥荼。
楚泠玥无奈地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朝她眨了眨眼:“应该是刚才在观星台吹了风,歇会儿就是了。别叫弥荼了,等下姩姩知道了,又得担心。”
春杏这才反应过来,随即一脸忧心地道:“好,那奴婢立即去给您点香。奴婢伺候您先洗漱了,您早点儿休息吧?”
“嗯。”
次日。
楚泠玥就一首嚷着头疼,让春杏把弥荼和巫医都找了过来。
看过了,也没看出什么来。
楚泠玥烦躁地开口:“本少姬昨晚上吹了风,会不会是受了凉?”
巫医抹了 抹额头 上的汗,立即顺着她的话说:“那极有可能。臣给少姬开些祛风寒的药?”
楚泠玥不耐烦地挥手:“去吧。”
巫医和弥荼一起退了下去。
姩姩今儿也不敢闹了,小心翼翼地靠过来,伸手去摸楚泠玥的额头:“娘,这里疼吗?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说着,就凑了过来,轻柔地给楚泠玥吹了吹。
楚泠玥伸手将她搂了过来:“陪娘睡会儿?”
姩姩立即眉开眼笑,几下将脚上的鞋子蹬掉了,本想猛地扑到楚泠玥怀里,想了想,还是乖巧地滚进了她怀中,找了位置窝好,也不吵。
楚泠玥就笑了笑:“娘没事儿,娘就是有点不舒服。姩姩不用担心。”
姩姩伸手,像 模像样地摸着楚泠玥的背:“娘,您睡,乖乖睡觉觉。”
小姑娘嗓音柔和。
楚泠玥就真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竟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的感觉。
这一觉,楚泠玥睡得天昏地暗。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姩姩早就没在身旁。
楚泠玥有些茫然地坐起来。
春杏笑道:“主子这一觉睡得挺沉的,要不是弥荼说您只是睡着了,奴婢还担心坏了。”
楚泠玥揉了揉脸,点头:“嗯,许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九厉早就过来了,一首在等您。”
楚泠玥连忙起床:“怎么不叫我?”
“九厉说他就是听说了主子生病的事儿,心里不安,过来看看。没有什么其他的急事,就不用叫您起来。他这几日也不忙。”
楚泠玥听了这话,却蹙了蹙眉。
一刻钟后,楚泠玥见了九厉。
“少姬身体可还好?”九厉在看见楚泠玥红润的脸色后松了口气。
楚泠玥点头,扫了一圈屋里,几个人都在。
“春杏,去门边守着。”
“是。”
弥荼和寒崖对视一眼,自觉地问:“少姬,咱们回避……”
楚泠玥摆手:“不用。”
“咱们接下来这些日子,都低调行事。昨日我进宫,是南疆王听大祭司告秘,说是二少主命中有劫……”
弥荼不解地问:“命中有劫?这意思不是说二少主最近……不太好……”
楚泠玥摇头,将这个的另一层意思也说了一遍。
“南疆王让我观星象,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九厉皱起眉头:“那少姬怎么回王上的?这种事情,不过是玩弄神权罢了。”
楚泠玥笑:“我就猜测,二少主和大祭司怕是联手了。于是,顺着大祭司的意思应承了此话。”
众人一愣。
“二少主和大祭司联手?他们会联手?”
之前楚泠玥做的那些小动作,他们大多数都是心中有数的。
两人之间,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对立面的。怎么……
楚泠玥轻笑:“生死面前,那些事,都不过是小事。若是我,我也会和对手联手。不然的话,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九厉若有所思:“所以,少姬才会一回来就装病?”
楚泠玥点头:“嗯。昨儿南疆王还和我说了,让我来王城的目的。”
其他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本来,他们以为,南疆王掳来楚泠玥,是为了要挟大乾皇帝。
可是这么久,他一点行动都没有。
而且还对楚泠玥礼遇有加,赐珠宝赐宅屋,甚至可以说是宠爱了。
这就让他们看不懂了。
楚泠玥上回从柔贵人那里得知了真相,为了引起身边的人的恐慌,并没有与他们任何一个人说。
如今,南疆王既然自己都开了口,想来也 瞒不了多久了,还不如她亲口说。
“让本宫祭祀。在蛊神节祭祀。南疆王说,不会对本宫的 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
屋里几人的脸色都变了。
春杏和寒崖虽然不知道这个祭祀到底是需要做什么,但是却明白,肯定不是好事儿。
而弥荼和九厉,却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少姬,千万不能答应。”
楚泠玥轻笑:“可是少姬己经答应了啊。”
她说着还将当时南疆王所说的那些话都重复了一遍。
弥荼和九厉急了。
九厉问:“南疆王是不是反复地和你确认,问你答应不答应?”
楚泠玥点头:“对。”
“那您还答应???这一看就是个坑啊……不行,属下立即去寻人问问,此事怎么解……”
九厉说着就要往外去。
楚泠玥叹气:“你们别急啊。是南疆少姬答应了,我又没答应。”
其他人都回头看楚泠玥。
只有九厉,瞬间想明白过来了,眼里浮起笑意,面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不少。
楚泠玥挑了挑眉,示意九厉说。
九厉说完后,他们才恍然大悟。
弥荼皱眉问道:“可是,您确定您不是真的少姬?您不是说王上说了,此事要血脉至亲才能成?”
众人都沉默地看向楚泠玥。
楚泠玥冷哼一声:“自然,本宫是大乾公主。”
寒崖嗤笑一声:“南疆王嘴里有一句实话吗?说什么血脉至亲,难道每年参加祭祀的都是王室的血脉至亲?你们不知道?他还说此事对少姬没有一点影响呢。你们信吗?”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