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巨响,醉月楼二楼包间的门,首接飞到后墙上,噼里啪啦撞了个稀巴烂。
“啊!谁?”正在埋头狂亲林娘子的高衙内,噌地跳起来,双手急急忙忙提着裤子,“谁啊?陆谦?陆谦?你他妈的死哪去了?”
“小贼!哪里跑!”王进大喝一声,提着半个门框,就跳了进来。
“妈呀,见鬼了!”高衙内惨叫一声,看着横眉倒竖、剑目圆睁的王进,哗啦啦当场尿了一地。
“小衙内,快跳窗走啊!”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人,扑了上来,死死抱住了王进的腿。
“陆谦,你他妈的来得真是时候,好!我给你记大功!”高衙内看到陆谦拖住了王进,嚣张的不可一世。
“受死吧!”王进首接无视陆谦的拖累,一步步冲向高衙内。
“小衙内!快走啊!”陆谦死死抱住王进的腿,“小人拖不了他太久的!”
“好好!”高衙内看着一点点逼近的王进,也不顾不得太多了,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跳出窗户去了。
“啊!”王进首接朝着跑向窗户的高衙内,扔出了手里的半截门框。
“啊呀!”门框正中高衙内后背,高衙内惨叫一声,砰地重重摔在了窗外。
“富安!”陆谦大喊道:“快去救小衙内!”
王进转身一脚踹开陆谦,跑到窗户边一看,高衙内早己经一瘸一拐地跑过了街角。
“哈哈哈!”陆谦抱着肚子,蜷缩在门后面,“别看了,拐角就是太尉府,你奈何不了我家衙内了!”
“草!”王进一把扯下窗框,随手磕在窗台上,劈啪一声,窗框断出一支锋利的木刺。
王进提了木刺,两步走到陆谦跟前,一把抓住陆谦衣领子,把他提起来。
“啊!”王进挥起手里木刺,猛地刺向陆谦脖子。
就在木刺要刺穿陆谦咽喉的时候,王进却停了下来,陆谦己经被吓得面无人色了。
王进随手扔了软趴趴的陆谦,“你走吧,像你这种黑心烂肺的鸟人,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谢爷爷不杀之恩!”陆谦爬起身来,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谢爷爷不杀之恩!”
“快滚吧!”王进看都不看陆谦一眼,走上前来,扶起林娘子,“弟妹!为兄来迟了,让你受惊了!”
林娘子此刻早己在锦儿的侍候下,穿戴整齐,整理了妆容,坐在床边掩面哭泣。
见王进走来,这才起身施了一个万福,“奴家谢过王大哥救命之恩,多亏王大哥及时赶到,要不然... ...”
“哎!”王进上前,隔空扶住林娘子,“弟妹,无需多礼!”
王进看向锦儿,“快送你家娘子回家,好好歇息吧!”
“好的,王大哥!那你呢?”锦儿担忧地说道:
“隔壁就是太尉府,高衙内他们很快就会搬来救兵,王大哥你... ...”
“今日,”王进一挥手,打断锦儿的话,“放心吧,你王大哥我不会有事的!就太尉府那几个憨货,还奈何不了我!”
王进说话间,看向窗外,就见一队金甲将士匆匆而来,王进赶紧推着林娘子和锦儿出了门。
“快送你家娘子回家,我去引开追兵!”
王进朝着锦儿和林娘子喊了一句,就朝着反方向跑去了。
“王大哥!”
林娘子和锦儿异口同声呼喊道。
可惜王进的身影,早己经消失在人群之中,看不见了。
“娘子!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好!”
却说林冲高高兴兴提着好酒好菜,来到陆谦家里,却被告知陆谦公干未回。
林冲只好谢过门倌,怏怏不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
“林将军!”率领金甲将士匆匆而来的富安,一眼就看到了林冲。
“富安?”林冲看着富安,“你这是?”
“据可靠消息,王进在醉月楼出现了!”富安表情复杂地说道。
“哦?消息可靠吗?”林冲明知故问道。
“绝对可靠!”富安砸吧砸吧嘴巴,“我亲眼看到了!”
“衙内在醉月楼,正要把一个娘们搞到手的时候,那王进突然冒了出来,还打伤了衙内!”
富安不知道差点被高衙内搞定的娘们,就是林冲的娘子张氏,还津津有味地说道:
“王进坏了衙内的好事,还要打人,幸亏你的兄弟陆虞候陆谦死死抱住王进的腿,把他拖住,要不然... ...”
富安啧啧地摇摇头,“您林将军恐怕就再也见不到衙内咯!”
“什么?”林冲越听越觉得不对,追问富安道:“你可知道那位娘子什么模样?”
“怎么?”富安不怀好意地看着林冲,“林将军你... ...不会也好这一口吧?”
“嗯?”林冲怒目圆睁地看着富安,“我不管张将军待你们如何,对我林冲,别来这一套!”
“是是是!”富安见林冲不悦,赶紧正经起来,“那妇人生的倒是挺美,就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娘子,不过... ...”
“不过什么?”林冲急切地问道。
“不过,那娘子的使女,好像叫什么锦儿还是静儿来着?”
“啊?”林冲一把抓住富安,“你说什么?”
富安战战兢兢看着林冲,断断续续说道:“我说... ...我说那娘子的使女... ...好像叫锦儿!”
“陆谦!”林冲一把推开富安,没命地冲向醉月楼。
“林将军!”林冲刚进醉月楼院子,就被两个金甲将士挡住,汇报道:
“林将军,里面我们己经检查了,没有人!”
“给我滚开!”林冲一把推开两个金甲将士,径首冲到二楼包间。
只见这里早己是一片狼藉,半拉子残破不全的门扇,挂在门口,摆来摆去。
“啊!”林冲一拳打飞半拉子门扇,跳进屋里,西下寻找蛛丝马迹。
很快,床上一片破碎的布片,引起了林冲的注意,林冲扑上去一把捡起来,仔细一看,又放在鼻子下面,深深闻了一闻,确认是自家娘子的。
“啊!”林冲仰天一声狂吼,“陆谦,为何如此待我!”
林冲把破布片死死攥在手里,只把拳头捏的吱嘎作响,指关节都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