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嘴里塞着满满的肉,也连连赞叹道:
“不错不错,翠儿妹子说的有道理,这东西还是交给洒家保管吧!”
翠儿赶紧把纸包交给鲁智深,众人这才又坐下来安心吃吃喝喝。
王进赶紧趁机问李立道:
“这都开始清理河道了,运送花石纲的船队,具体什么时候到江州,兄弟你可有听闻啊?”
“哥哥!这你可问对人了!”李立凑到王进跟前,“小弟我天天伺候官府那帮孙子,别的收获没有,关于花石纲的消息,那可真是听得都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哈哈哈!”王进也是开怀大笑,“那李立兄弟,你快说来听听!”
“据听说,这运送花石纲的大船,一共有十艘,分别由东京城里那位爷钦点的十大转运使押运,十日前己经从苏州出发,还有十天,就到江州了!”
“不好啦,不好啦!”店家老头慌慌张张跑进来,“那帮官爷来了!”
那老头儿看着被鲁智深造完的好酒好肉,满是担忧的神情,一屁股坐到地上,“完了完了啊,这下全完了!”
鲁智深看着失魂落魄的店家老头,一拍桌子,只震得桌上碟儿盏儿哗啦作响,“怕甚官府的那些鸟人?洒家这就去三拳两脚灭了他们便是!”
“哥哥,不可啊!”李立上前一把拉住鲁智深,“哥哥,你听我说,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要是普通的几个官府鸟人,小弟我早就送他们去见阎王了!”
“哦?”鲁智深睁圆了一双大眼睛,“怎么?那官府鸟人有几个脑袋,几条胳膊啊?”
“额?”鲁智深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也是把李立问懵了,李立一时语塞,无助地看向王进。
王进只得笑笑,上前安抚住鲁智深,“兄弟,天下的狗官是杀不完了,我们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你先坐下,听李立兄弟把话说完!”
“哼!”鲁智深气冲冲回到座位,“也好!就让那伙鸟人的头,在他们脖子上暂存几天吧!”
“嘿嘿!”翠儿欢快一笑,“咱们鲁大师还真是有恶不除,寝食难安啊!”
王进见鲁智深不再咋咋呼呼,便对李立说道:
“李立兄弟,你且说说,这一伙官吏,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李立这才说道:
“古话说的好,不怕官家兵强马壮,就怕官吏阴险歹毒,负责征集民夫,疏通揭阳岭这一段河道的,不是别人,正是无为军的黄蜂刺黄文炳!”
“黄文炳?”王进听闻也大为震惊,按照水浒原著剧情,这个黄文炳,是个赋闲在家的通判。
虽读经书,却是阿谀谄佞之徒,心地褊窄,只要嫉贤妒能,胜如己者害之,不如己者弄之,专在乡里害人,心里只想害人,惯行歹事,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王进想到此处,还是假装不知地问道:
“我听说这个黄文炳,是个赋闲在家的通判,又不是正经的官府人员,怎么值得李立兄弟你如此忌惮?”
李立便道:
“黄文炳虽不是正经官府人员,但他这人有一手拍须溜马的好功夫,口蜜腹剑,把蔡九知府哄的团团转。”
“这江州蔡九知府听了黄文炳的话,变着法子收拾我们平头百姓,黄文炳更是手底下养着一大帮闲汉,但凡有谁敢和黄文炳对着干,立马就会莫名其妙家破人亡!”
“砰!”鲁智深一拍桌子,“真是没有王法了!这个蔡九知府如此重用小人,显然也不是个什么好玩意,怎么也能来江州这个富饶州府当父母官?”
“兄弟!”王进笑呵呵按住鲁智深,“你先坐下,这蔡九知府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师蔡京的小儿子,家中排行老九,人称蔡九知府。”
“蔡京这个小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除了不干好事之外,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要说他凭什么也配当官,还能到江州如此富庶的州府当父母官,自然是凭着老子是太师的关系,才当的这个知府!”
“嗨!”鲁智深气愤地重重放下酒碗,“这可真是贪官污吏、恶霸流氓齐聚一堂了,江州的平头百姓,恐怕难以再见青天了呀!”
“谁说不是呢?”翠儿也感叹道:
“李立兄弟,那可真是苦了你们了,但话又说回来,那黄文炳眼看就要来了,这酒肉全被我们吃完了,这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