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进拍拍穆春,“穆春兄弟,只要你们揭阳岭六兄弟齐心协力,我一定能帮江州百姓铲除黄文炳这个毒刺!”
“张家兄弟被黄文炳逼得跳江,”翠儿满脸的担忧,“这浔阳江水深浪急,他们能活下来吗?”
“嘿嘿!”穆春自信一笑,“妹子,你放心吧,那张家兄弟自幼生活在水边,熟悉水性,浪里白条张顺可以在水下待一个晚上呢!”
“啊?”翠儿有点不敢相信,“穆春兄弟,你开玩笑的吧?一个晚上?怎么可能呢!”
“唉!”王进看着翠儿,不知道该怎么跟解释,毕竟与戴宗神行术相比,这都还算合理了,只能叹口气说道:
“哪能有什么办法,水上有黄文炳带着官府的人盯着呢,只要张家兄弟敢露头,就是死啊!”
鲁智深听闻,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杯盘叮当作响,吼道:
“岂有此理!那黄文炳如此猖獗,洒家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当下,鲁智深便与穆春商定,连夜行动,要去收拾黄文炳,抢回被夺走的马匹。
“二位兄弟!”王进赶紧制止二人,“黄文炳现在有官府撑腰,河道疏通现场有大量民夫和官兵,此时还是等咱们联合江州好汉,方可行动啊!”
“呃呃!”穆春还想说什么,却被鲁智深眼神制止,“穆春兄弟,哥哥说的有道理,今日咱们早些歇息吧!”
“好!”穆春抱拳道。
“穆春兄弟!”鲁智深拍拍肚子,“洒家有些饿了,可有吃的?”
“有有有!”穆春拉着鲁智深匆匆离去,转过墙角,二人相视一笑,打算瞒着王进去黄文炳处夺回马匹。
月色如霜,二人领着几个庄客,悄悄摸至揭阳岭下河边。
远远望去,黄文炳的营寨灯火闪烁,在浔阳江对岸影影绰绰。
鲁智深等人正愁如何渡江,忽瞧见芦苇荡里有几只小船,走近一看,乃是三条打渔船。
鲁智深满脸堆笑,对着船家拱手道:
“老丈,我等本是江对面疏通河道的民夫,因家中有急事,这才想着连夜赶回,还望老丈行个方便,渡我等过江。”
船家起初面露犹豫,经鲁智深等人再三央求,终是同意。
众人上了船,船桨划开水面,发出“哗哗”的声响。行至江心,西周一片寂静,唯有江水滔滔。
突然,船家猛地停下手中船桨,抽出藏在船板下的钢刀,恶狠狠地说:
“你们几个,休要再装!黄文炳大人早有吩咐,若是见了穆家庄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说罢,便挥刀砍向鲁智深。
鲁智深不慌不忙,侧身一闪,那刀砍了个空。鲁智深怒喝一声,犹如半空响起一个霹雳,船身都跟着晃了几晃。
鲁智深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船家的手腕,稍一用力,船家便痛得“哎哟”首叫,钢刀“当啷”一声落入水中。
此时,另外两条船上的船家也围拢过来,手持利刃。穆春和庄客们纷纷抽出武器,与船家战作一团。
船身狭小,众人施展不开,一时间险象环生。一个庄客不小心被船家刺中,惨叫一声,落入水中,水花西溅,瞬间被黑暗的江水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