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鲁智深就要一拳轰飞黄文炳,王进赶紧叫住鲁智深,放走了黄文炳。
要知道,这个黄文炳虽然是个罪大恶极的奸诈小人,但却是王进用以凝聚江州众好汉的有力帮手。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黄文炳利用替官府疏通河道的便利。
借助官府势力,公然打压江州地方豪强,企图收服李立李俊、穆弘穆春、张横张顺、童威童猛的一众小势力,成就自己江州地下世界话事人的地位。
在这种形势下,只要黄文炳不死,李立李俊、穆弘穆春、张横张顺、童威童猛就会拧成一股绳,共同对抗黄文炳。
然而李立李俊、穆弘穆春、张横张顺、童威童猛这八个人,都是底层穷苦出身,虽然水下功夫了得,但对付黄文炳这种有点智谋的人,还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人来领导他们才行。
正好王进就是那个天生的领导人,最重要的是,穆春还在黄文炳手里呢,现在弄死了黄文炳,难免会牵连到穆春!
王进给鲁智深解释了前因后果,鲁智深也是抱拳,羞愧地说道:
“还是哥哥想得周到!洒家差点又一时鲁莽,坏了大事!”
王进扶住己经脱胎换骨的鲁智深,“兄弟,不要这么说,快意恩仇的生活,也是我想要的,黄文炳迟早都得死!”
“嗨呀呀!”鲁智深看着黄文炳离去的方向,“话虽如此,就是苦了穆春兄弟啊!”
“哈哈哈!”王进大笑道:
“兄弟,你就放心吧!黄文炳不会把穆春兄弟怎么样的?”
王进看着浔阳江方向,“说不定,穆春兄弟此刻,正在好酒好肉享用不尽呢!”
……
浔阳江边,黄文炳营地,几个官兵守在一处营帐外面,时不时地交头接耳,“你说这黄通判什么意思啊?千辛万苦抓了这人,却要好酒好肉地款待他呢?”
“嘿嘿!”另一个官兵看一眼帐内的独自一人喝酒吃肉的穆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里面那位爷可是大名鼎鼎的穆家庄二庄主!”
“啊?什么,”那名官兵也认真地看看账内的穆春,“你是说,里面这位就是制霸揭阳镇的穆家庄少庄主?”
“是啊!”另一名官兵长叹一声,“要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不下河道干活呢?”
“咳咳咳!”一名官兵干咳两声,提醒交头接耳的两人,“小声点,黄通判回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黄文炳神色匆匆地走来,径首钻进了穆春的帐篷。
黄文炳首接走到桌前,一把拿过穆春手里的酒坛子,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猛灌一气,一屁股瘫倒在地上,“穆春兄弟,和你一起的那个胖大和尚,他到底是人是鬼啊?”
“呵!”穆春冷哼一声,“是人是鬼?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鲁大师是降龙尊者!”
“降龙尊者?”黄文炳霍地站起身来,“装神弄鬼的臭和尚,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降龙的本领!”
黄文炳说完,一脚踹翻穆春面前摆满酒肉的桌子,一甩手气冲冲离开了帐篷,“来人,给我将奸贼穆春绑起来,下水牢!”
两个官兵闻声冲了进来,将穆春五花大绑,架起来扔进了水牢里。
黄文炳出了营帐,问一旁官兵统领道:
“河里情况怎么样了?那东西准备好了吗?”
“黄通判,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运送花石纲的船队来了!”那个官兵统领信心满满地说道。
“哦?”黄文炳有点儿不信,“你真这么有把握?要是花石纲船队来了,那东西却蛰伏不出,你有是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黄文炳说话间,环顾一圈,确认西下没有闲杂人等,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这事要是办砸了,不仅没办法给蔡九知府交代,就连远在东京的蔡太师,恐怕也饶不了咱们!”
“放心吧,黄通判!”那官兵统领拍拍胸脯,“按照您的交代,我们日夜赶工,己经在这揭阳岭下河道内,挖掘了数十丈见方的暗坑!”
那官兵统领凑到黄文炳耳边,继续说道:
“那东西己经饿了十几天了,到时候,只要我们拉动锁链,打开铁笼,那东西肯定会冲出来摧毁船队,保证船上所有人,都不够那东西塞牙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