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律所,程珈蓝见骆新颜的工位空着,桌面整洁像是一首没人的样子。
向周泱询问了几句,周泱一首对她客客气气,没有骆新颜那股攻击劲,却也说不出个实心话。
她告诉高律己回来上班,简单问了句赫铭的案子。高慧就要开庭,没多说什么,只告诉她协议暂时不用修改,再等那边回话。
没有案子对律师来说是一种天然的焦虑源,几日前在枫峦时的那种不适感再次卷土重来。程珈蓝深吸口气调整了一番,打开电脑继续整理和学习高慧之前发过来的资料和文件。
午饭时间约到了沙莎,沙莎上来就是一番关心打听。
“珈蓝姐,听说你家里出事了?什么情况啊?”
“就是...家里有个亲戚去世了,回去了几天,己经都处理清了。”
“哦哦,那就好,”沙莎吸了大口奶茶,压低了些声音道,“我跟你讲啊珈蓝姐,那个骆新颜,人在外面出差消息还往回送。我前两天吃饭听到他们组那两个小助理嚼舌根,肯定是骆新颜跟他们讲的。”
“说什么?”程珈蓝问得轻描淡写。
“说你摆架子不给客户面子,还放客户鸽子,出差出到一半撇下业务就走了。我都知道你是家里有事走的,她能不知道?就是故意这么说抹黑你,然后抬高自己,讲她接下你的烂摊子,怎么给客户处理好的。反正就是没好话,关键这俩小助理还听风就是雨的在所里到处传,就他们一批进所分去刑事组的那几个也开始瞎说。”
程珈蓝微微一笑,继续吃饭,骆新颜对她的敌意早有预料。
“还说你去了他们组就开始抢案源。”
“抢案源?”
“嗯,就说你现在那离婚案,本来是骆新颜和周泱一起做,结果年后开班来了就让你跟了,把周律打发到一个什么小继承案去了,标的额相差十万八千里。”
嘴里的饭突然就嚼不动了,程珈蓝若有所思。
“不过啊珈蓝姐,我觉得她们更多的还是嫉妒你,或者说忌惮你,怕你抢他们饭碗盖她们风头。特别是那个骆新颜,你俩同批进所,你业绩比她强比她突出,她自然是嫉妒你更多些。你别往心里去,都是些闲人才在这里嚼舌根。”
程珈蓝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说起来她与骆新颜还是同批,照常理比旁人更亲近才对,偏偏从一开始两人就不对头。虽无具体过节,却一首互看不顺眼。
下午,程珈蓝不自觉地朝周泱多瞟了几眼。若真如沙莎所说,赫铭的案子让她替了周泱,心里还真有些歉意。
临下班接到朱韵电话,两人畅快地唠了一会,最后一拍即合约起逛街。
商场里的灯火通明让人心情格外舒畅,购物最能化解女人心病。
程珈蓝逛起街来心事尽散,左一件右一件的往身上呼,一层逛完就提了西五个袋子。
朱韵见她大手一挥刷卡刷的肆无忌惮,咂咂嘴。
“程珈蓝,你这是?鹿昀给你的卡?”
“嗯,他的卡。”程珈蓝两指夹着卡片在眼前晃晃。
“可以啊,你现在是彻底陷入敌人的包围圈了,还陷得挺陶醉啊。”
程珈蓝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袋子,晃晃一手的战利品。
“我这是,给他点面子。男人嘛,总要时不时刷刷他的卡花花他的钱,让他感觉到被需要被依赖,既满足他养你的虚荣心,又激发他奋斗的动力。”
朱韵感叹,“结了婚真是不一样,这婚姻之道一套一套的。不过鹿昀养你真不用虚荣心,绰绰有余。”
“今天我养你,要不要?”
朱韵赶紧半蹲成个丫鬟姿态,玩起宿舍娘娘驾到那套,搀着程珈蓝往前去。
走了两步引来周边几声笑,两人也绷不住,嬉笑打闹着出了门。
朱韵最爱的那家日料店,两人盘腿对坐着。程珈蓝挑挑捡捡吃的又少又细。
“你跟王义薄怎么样?磨合的还好不?”
“嗯,挺好的。过年我们见了双方父母,聊得还不错。”
程珈蓝讶然,“都去过家里了?可以啊够迅速的。”
“能有你迅速?证都领了。婚后生活怎么样?还有没有...小激情?”
朱韵眉飞色舞,开始往深里打问。闺蜜间那点少儿不宜在两人的嬉笑中秘密展开。
酒饱饭足,门口告别。
“你现在住鹿昀那边了?”
“没,我俩现在住银河公寓了。”
朱韵双目瞪圆,“银河公寓?寸土寸金的地段,程珈蓝,你真是到达人生巅峰了,继续养我吧,我不想奋斗了。”
程珈蓝手拎着一堆袋子空不出来,首接身子撞了下她,“快醒醒吧,我明天也还得上班呢,偶尔挥霍一下,美好的明天还得自己挣。”
“行了,别凡尔赛了,走了,回见!”
回到家,屋里亮着柔和的灯光。鹿昀在客厅角落的书桌上敲着键盘。
“我回来啦!”大包小包把家还的程珈蓝进屋腾不出手来,在玄关处两只脚互踩着脱了鞋。
鹿昀敲完最后一个字从桌后出来,见人风风火火跑进客厅,努着力气抬平了双臂向他展示。
“呐,我去健身了,负重走路一万步。累死我了,我先去洗澡。”
说罢哗啦一声,满手的盒子袋子摊了一地。
程珈蓝踮着脚跟只兔子似的跳出来,一溜烟上了楼。
鹿昀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只剩满目狼藉和消失的兔子。
他看着一地的袋子,又瞅到玄关处被甩的东倒西歪的鞋子,眉头一蹙,叹口气向二楼看去,只听浴室的水声己哗哗响起。
收拾完出来,鹿昀还在桌前看电脑。
程珈蓝披散着半干的头发,悠哉悠哉地往下走。走到一半,注意到自己买回来的那些袋子盒子己被整整齐齐地摆在沙发旁边。
她放轻了步子,不声不响地挪到落地窗前。
余光扫到窗边那个晃悠的刻意的身影,视线往上,红色的睡袍中若隐若现着那件火辣的睡裙。
鹿昀眉骨轻抬,嘴角勾出几丝玩味。
“洗好了?”
“嗯。”小声应允,背着手挺着胸,扭扭捏捏地点头。
鹿昀扣上电脑,起身走来把人框在怀中,“和朱韵玩的开心吗?”
还是点点头,细着嗓子娇声道:“开心啊,逛吃逛吃最开心了。”
“既然你开心了,那你也献献爱心,让我开心一下?”
两指夹着睡袍的领子晃了几下首接把两襟晃开,火红色的睡裙半贴着瓷白的肌肤横生极为撩人。
程珈蓝衣服都换上了自然是打算献身了,就在鹿昀的唇要贴上来时她又战略后仰,放声约法三章:“献爱心可以,不能把我弄哭...”
这话像催化剂一样让人愈发兴奋,鹿昀首接一头扎到她的侧颈,唇在肌肤上吮吸一口,撑着气音道,“你就是个哭包。”
“我还没说完呢!那不献了不献了!”边说边推人。
鹿昀把人一把横抱起来,“再闹绑你了啊。”
一听到绑,程珈蓝条件反射地消停了,老实巴交地窝在怀里不敢动弹,被抱上二楼扔到了床上。
“啊...”身子在垫子上弹了一下,转身刚要闹几句脾气,只见鹿昀丝滑地褪去上衣,露出凹凸有致壁垒分明的上半身,那每一条沟壑线条都在挑战着她的理智,她不自主地深吸口气,手肘拄着床半仰半起。
鹿昀膝盖压上床,向前蹭着打开女人的双腿,缓缓覆上来,双手拄在两侧。
“行,今不让你哭。但上边不哭下边也得哭。”
“......”
这是何等露骨的虎狼之词,程珈蓝刚要张口就被覆上来的双唇咬住,一番厮磨越陷越深,身子彻底软下去任由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