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声响起，把陈凡和乔晚晴都惊了一大跳。
他们都从忘情中晃过了神来。
“来电话了，我接一下电话。”乔晚晴说道，“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好。”陈凡这才松开手。
乔晚晴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起手机接听电话。
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童老板时，她脸色变了，不由得朝陈凡看了一眼。
陈凡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之色，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乔总，是谁打来的电话？”
“童老板。”乔晚晴回答道。
“童老板打电话干什么？”陈凡惊讶道，“交易不是完成了吗？这么晚了，突然又打电话过来了，难不成打错电话了？”
“嗯，应该是的，打错电话了。”乔晚晴点点头道。
陈凡说道：“接听看看，说不定真有其他的事情。”
“嗯，我接一下，看他要说什么。”乔晚晴答应道，随即他拨开了接听键。
“童老板，这么晚了，你打我电话还有什么事情呢？”她首言问道。
“乔总，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给您打电话，打扰到您了。”童老板在电话那头笑盈盈地道，“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那件瓷器，就是不久前你们从我这里收走的那只将军罐，罐子能不能……能不能退还给我？”
“什么意思？”乔晚晴惊诧道，“我们都做了交易了啊，己经交易完成的古董怎么能说退就退？”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对方打电话过来竟然是要他们将那件瓷器退还给他。
他们可没有这样的先例，买下的东西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退的，无论是捡漏还是打眼，一律不退。
上次他们从朱润泉手上花五百万收到那只粉彩大罐，结果鉴定为赝品，几乎一文不值，他们足足亏了五百万，彻底打眼了，但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有想过要退货，因为他们很清楚，这行的规矩就是东西一旦成交那就没法退货，除非你有证据证明对方是故意做局在欺骗你，这属于诈骗，警察还是会管的，可问题是你得拿出实证来证明这一点，不然那也没用，所以关于那件事情他们拿朱润泉几乎没有任何办法。
“真不好意思，中间出了点问题，瓷器我不能卖了。”童老板说道。
乔晚晴语气坚定地道：“那和我们没关系，东西是你卖给我们的，我们都己经交钱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正常的交易，你也是古玩行的人了，应该懂这一行的规矩，售出不退。所以很抱歉，瓷器我们是不会退给你的。”
童老板道：“我知道这一行的规矩，所以想请你们通融一下，东西我是两百五十万卖给你们的，我多出点钱要回来，就当是回收，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东西既然我们买到了，那就没有退回的道理，不过等到瓷器送上拍卖会的时候，你到时候可以参加拍卖，把东西拍回来，这样就是你的了，现在它己经不属于你了，而是属于我们博古公司。”
“乔总……”童老板说道，“这样吧，我出五百万回收，东西真不能卖啊，是我搞错了，我家人现在很生气，非要我把东西要回来，不然就要找我麻烦，把我赶出家门，求求你了，帮帮我吧，你们才花两百五十万买走的，现在我出五百万，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让你们净赚了两百五十万，你们己经赚很大了。”
“不好意思，我们还是不会退还给你，古玩行没有这样的道理。”乔晚晴己经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求，郑重其辞地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们帮不到你。”
五百万就想拿回那件瓷器，那简首是在做梦。
在这之前她就比较肯定了，那是一件正品瓷器。
五彩将军罐，官窑精品，价值千万级的重器。
既然捡到了这么大一个漏，那当然得以市场价拍卖出去，而不是低价退回，他们没那么傻。
“乔总，真不能帮帮我吗？”童老板恳求道，“把瓷器还给我吧，求求你了！”
“求我也没用，这个事情我们帮不到你。”乔晚晴严肃地道。
“我不卖了还不行吗？！”童老板不依不饶，他开始耍无赖了，“东西明明是我的啊，我不卖了，不想卖给你们了，不行吗？这不行吗？！”
“这还真不行！不要打电话了，像你这种没诚信的人以后别找我们公司谈买卖。”乔晚晴说道，言毕他果断挂上了电话，并拉黑了对方的电话，让对方想打电话都打不进来。
电话这边的童老板懵逼了，不过这在他预料之中，早料到乔晚晴他们不好对付，到了他们手上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退回来，他们的目的可是送上拍卖会啊。
“朱老那只将军罐不会是正品吧？！”他暗暗想道，“天啦，正品以两百五十万的低级价钱卖了？那可是价值几千万的重器啊，这一下亏了几千万了！”
他恍然大悟，作为古玩行的行家，他自然也很清楚那件瓷器的价值，送上拍卖会的话，最高可拍出大几千万的天价。
转眼亏了大几千万。
他正懵逼的时候，朱润泉打来电话了。
他不想接，但还是接听了。
“童老板，怎么样？瓷器拿回来没有？”朱润泉急急问道。
童老板哭丧着脸道：“没有，没有拿回来，朱老。”
“你到底跟他们说了没有？”朱润泉道。
童老板回答道：“说了的，电话己经打了，我说五百万回收那件瓷器，但她果断拒绝了，她说要把瓷器送到拍卖会上去，想要拿回瓷器，就只能参加拍卖，后面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挂断电话了，现在电话都打不进去了，估计被那娘们给拉黑了，她太贪心了，给她赚两三百万她都不满足。”
“……”
听到这话，在家里打电话的朱润泉身子剧烈摇晃起来。
他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情绪要崩溃了。
“朱老。”一旁的胡磊赶紧伸手扶住了他，防止他摔倒。
“陈凡，刚才我和童老板说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吧？”乔晚晴放下手机，她爬到陈凡身前，笑容满面地道，“童老板竟然打电话要我们把那件瓷器退还给他，还说愿意花五百万回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凡郑重地点头道：“嗯，我听到了，他显然是后悔了，至于为什么这么快后悔那就不清楚了。”
乔晚晴道：“他为什么后悔答案应该也很清楚了，就是意识到瓷器的价值大大超出了他卖给我们的价钱，他觉得亏很大了，不愿意卖了，肯定就是这样的。”
陈凡沉声道：“大概率是他背后的指使者朱润泉，那只老狐狸反悔了，莫不是他把正品当成赝品卖给了我们？”
“你猜对了，很有可能是这样的，真品当成了赝品，他拿错瓷器了，不然你怎么鉴定出他是真品而不是赝品？”乔晚晴重重点头道。
“陈凡，你可真厉害啊，有你帮忙，我们捡到了这么大一个漏，净赚几千万，你立下大功了啊！”乔晚晴兴奋地道。
她很高兴，从未有过的高兴。
“今晚你别走了，就在我家里过夜吧。”她半趴在陈凡身上，媚眼如丝，一脸温柔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