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
张若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西周是雪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这是......"他试图坐起来，却发现手腕被柔软的束缚带固定着。
"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
张若凡转头看去，只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病历本。
"我......"张若凡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吓人。
"别急，"女医生微笑道，"你己经昏迷三天了。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李医生。"
张若凡努力回想，却发现记忆一片混乱。他记得自己在修真界，记得苏婉儿，记得小蝶，记得时空之钥......但那些记忆却像一场梦，越来越模糊。
"你叫张若凡，"李医生翻看着病历，"28岁，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三天前，你在公司突然晕倒，被送来医院。"
张若凡愣住了。上班族？不是修真者吗？
"我们做了全面检查，"李医生继续说，"发现你有严重的妄想症。你一首认为自己是什么'修真者'，还经常对着空气说话......"
张若凡如遭雷击。那些记忆，那些经历，难道都是他的妄想？
"不过别担心，"李医生安慰道，"经过治疗，你的症状己经好转很多。只要按时吃药，很快就能出院了。"
张若凡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如果那些都是梦，为什么感觉如此真实？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凡凡！"她扑到床边，眼泪夺眶而出，"你可算醒了！"
张若凡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喃喃道："妈......"
"你这孩子，"母亲抹着眼泪，"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非要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张若凡心中一痛。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曾经沉迷于各种修真小说，甚至因此丢了工作，和父母闹翻。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我错了。"
母亲愣住了，随即喜极而泣："你终于清醒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若凡积极配合治疗。他按时吃药，参加心理辅导，努力让自己回归正常生活。
但每到夜深人静时，那些"梦境"就会不期而至。他记得苏婉儿的笑容，记得小蝶的棋艺，记得自己在修真界的点点滴滴......
"那些真的只是梦吗？"他常常这样问自己。
这天，张若凡正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少女，正坐在长椅上下棋。她的对面空无一人，但她却认真地移动着棋子，仿佛在和看不见的对手对弈。
张若凡心中一震。那个少女的侧脸，分明就是小蝶！
他快步走过去，颤抖着声音问道："小蝶？"
少女抬起头，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你认识我？"
张若凡愣住了。眼前的少女虽然和小蝶长得一模一样，但眼神却完全不同。那是属于普通人的眼神，清澈而单纯。
"对不起，"他勉强笑了笑，"我认错人了。"
少女歪着头看了看他："你也会下棋吗？"
张若凡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两人开始对弈，张若凡惊讶地发现，少女的棋路和小蝶如出一辙。
"你......"他欲言又止。
"我从小就喜欢下棋，"少女笑着说，"但总是找不到对手。大家都说我太较真了......"
张若凡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某种暗示。
就在这时，李医生走了过来："小蝶，该回去吃药了。"
张若凡如遭雷击。真的是小蝶！
"张先生，"李医生转向他，"你认识小蝶？"
张若凡摇摇头："不，只是......觉得她很像一个故人。"
李医生叹了口气："小蝶有严重的妄想症，总是幻想自己是什么'修真者'。不过最近好多了......"
张若凡看着小蝶离去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许，那些经历并非完全是梦。也许，在某个平行时空，他们真的经历过那些冒险。
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有爱他的父母，有需要面对的现实生活。
张若凡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该回去了，"他对自己说，"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从那天起，张若凡开始认真规划自己的人生。他找了一份新工作，重新和父母修复关系，甚至开始学习心理学，希望能帮助像小蝶那样的人。
至于那些"梦境"，他选择将它们珍藏在心底。毕竟，无论是真是假，那些经历都让他明白了生命的可贵，懂得了珍惜眼前人。
有时候，张若凡会想，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修真梦"。但真正的修行，不在天上，而在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