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剑宗的晨钟响彻云霄。
林寒站在新晋弟子队列末端,青色外门弟子服下,右臂的龙鳞纹路隐隐作痛。昨夜青霄断剑入体后,《化龙诀》的运转路线发生了微妙变化,此刻丹田内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游走。
"赐剑典——"
执事长老拖长的尾音在山谷间回荡。前方弟子依次上前,领取记载《玄天基础剑诀》的玉简。当轮到林寒时,那位长老却突然换了块灰扑扑的玉牌。
"你的。"长老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他的右臂,"刑堂特制。"
玉牌入手冰凉刺骨。林寒刚注入一丝龙气,牌面立刻浮现出细密的锁链纹路——竟与寒髓锁同源!他强忍灼痛用龙瞳细看,发现玉牌内部被下了禁制,正常剑诀内容己被替换成残缺版本。
"下一个!"
广场上很快响起此起彼伏的剑鸣声。获得剑诀的弟子们迫不及待地尝试引气入剑,道道剑气在晨光中交织成网。唯独林寒手中的玉牌死气沉沉,任他如何催动都毫无反应。
"哟,这不是测灵碑的'天才'吗?"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寒转头,看见三个刑堂弟子抱剑而立。为首者腰间挂着青铜令牌,正是昨日在剑冢布阵的其中一人。
"听说某些人靠着妖术登顶天梯。"那人故意提高声调,"结果连最基础的剑气都激发不了?"
周围顿时哄笑一片。林寒握紧玉牌,右臂鳞片不受控制地翻起。就在他即将发作时,体内沉寂的青霄剑灵突然震动,一缕剑气顺着经脉首冲玉牌——
"咔嚓!"
玉牌表面裂开细纹。更惊人的是,那些裂纹组成了一条微型龙影,与测灵碑上的如出一辙。围观弟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刑堂那人更是连退三步:"你...你做了什么?"
林寒自己也愣住了。他本能地按照《化龙诀》路线运转龙气,破碎的玉牌突然悬浮而起,内部禁制被强行冲开。残缺的剑诀文字如蝌蚪般游动重组,最终凝成三式古怪的剑招:
"逆鳞"、"龙抬头"、"青霄破"。
"这不是玄天剑诀!"刑堂弟子厉喝,"你从哪里偷学的禁术?"
他拔剑就刺,剑尖缠绕的黑气与曲世苍如出一辙。林寒下意识并指成剑,体内青霄剑灵自动引导龙气——右臂鳞片倒竖如刃,竟在格挡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铛!"
碰撞产生的气浪掀翻了周围数人。刑堂弟子的佩剑断成两截,而林寒的指尖滴落淡金色血珠。血珠落地后,地面突然浮现出与剑冢相同的阵纹,远处立刻传来沉闷的剑鸣回应。
"剑冢又异动了!"有人惊呼。
混乱中,一只素手突然按住林寒肩膀。冷月柔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袖中飞出一道白绫卷住那截断剑:"同门相残,按律面壁三日。"她冷冷扫过刑堂众人,"还是说,刑堂己经凌驾门规之上?"
待人群散去,她才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玄天锻体术》五个字己经褪色,但扉页的九道锁链插图却鲜艳如血。
"剑诀不适合你。"她将书册塞入林寒怀中,"但这本或许能解决龙气暴走的问题。"
书页翻动时,林寒瞳孔骤缩——这根本不是锻体术!内页密密麻麻全是关于如何破解寒髓锁的注解,最后一页甚至画着剑冢地宫的详细路线。而在心法总纲位置,赫然写着段惊人批注:
"龙血为引,青霄为钥,可破九链封魔阵。"
冷月柔的传音同时在耳边响起:"白济在药堂等你。你妹妹...情况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