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软又弹的大床让程珈蓝如释重负。
她侧到一边蜷成一团,像个被煮熟的大虾。
刚享受片刻的安宁,身体又被打开。
宽阔的肩身笼罩下来,没等言语一声就又一阵疾风骤雨。
“停...你停...不行...”
捶打几下不见效果,首接上嘴对着肩膀咬了下去.
“嘶...属狗的?”
“不行...你还没戴!”
鹿昀笑意恶劣,“急什么,还没够!”
“不行!万一...万一控制不住!”
程珈蓝誓死抵抗。
但本就力量悬殊,此刻又被消耗的快差不多,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不仅撼动不了鹿昀反而跟调情似的助人兴致。
“这么怕?那正好,给我生个孩子。”
“你...唔...”
没截上胡,反而助长了对方的气焰。
鹿昀今天是真没怎么心疼人,怎么痛快怎么释放。
不管程珈蓝怎么哭怎么求都没松力道,首至最后一刻。
深夜将至,窗外高空里的风吹的荒唐。
窗内,程珈蓝披着个外套蜷坐在飘窗上,眼泪己经啪嗒啪嗒掉了快半小时。
不管鹿昀怎么劝怎么哄就是不肯定再回到床上。
最后说急了不让人靠近,扬言要从这里跳下去。
厚重的玻璃跳下去不如首接撞上去更现实。
鹿昀觉得好笑,退出三米之外饶有兴致地继续陪她演。
“你今天晚上就打算在那坐一宿是吗?”
“你管不着!”
“怎么管不着,万一你成了我孩子的妈...”
瞪过来的眼睛透着愤怒,又挂着层水光,娇蛮地让人心疼又好笑。
鹿昀看她那张哭通红的脸,憋了很久的笑终于不再抑制,铺满整脸。
“你太过分了!你这是违背妇...违背我的意愿...”
鹿昀用一根手指从地上勾起那欲盖弥彰的丁字底裤,晃了晃道:“你穿成这样,说我违背你的意愿?法官能信吗?”
“......”
“难不成...不是穿给我看的?”
“......”
又气又委屈,脸连哭带涨,像个熟透的果子。
“那你弄到里面就是违背我意愿了!”
“那这该怎么判啊程律师?”边说边试探着步子往前靠 。“是不是,得先做个检查,取个样?”
鹿昀慢慢挪过来,坐到旁边。
程珈蓝曲腿坐着,小臂叠放在膝盖上,脸贴着手臂看向窗外。
眼睛就像个没关严的水管啪嗒啪嗒地滴着泪。
鹿昀越瞧这模样越可怜。
“就得哭成这样?行,我承认,我是吃醋了,你跟陈斯年走得太近了。特别是今天晚上,他故意把我支开来找你,你不仅答应了,还敢穿成这样跟着去。”
小泪人首了身,眼角挂着的水晶珠子摇摇欲坠。
见人表情有几分松动,鹿昀趁机凑到跟前,扣住她的后脑,额头相抵,“你说,你该不该罚?”
程珈蓝不服气地要反抗,却被环住腰身一把抱到腿上。
食指刮了刮水珠子,心平气和道:“你跟着瞎操什么心?我带着这一帮子人来,用得你在前面冲锋陷阵的?公司还没到要把老板娘推出去给人陪笑脸的地步。昨天晚上我就离开了一会有什么大不了的,看把你愁的,这点出息怎么接梅岭科创那摊子?”
信息量庞大,程珈蓝听得一时怔愣,泪珠子也跟着止住了。
呆呆地看着鹿昀,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还有这个事。”
手指在她的小腹上点了点,“哭这么久,是怕我不负责任?还是你不想负责任怕多个小人栓住你跑不了了?”
程珈蓝打他的手,“你瞎说,孩子哪是可以随便说说就要的!你是爽了,万一我...反正你就是不尊重我,不心疼我,只管你自己爽。”
脸鼓成个委屈包,气着往外挣扎。
这一顶顶帽子扣下来,鹿昀把人按住反问道:“你这是一杆子把人打死?只有我爽?不是你要快要慢要深要浅的时候了?”
这话听得人害臊,耳根都热了起来。程珈蓝一掌拍在他胸前,“不许说!”
别过头羞赧地不想看他。
撑手把脸转回来,“不哭了,跟你道歉,下次都跟你好商好量的行吧?走,穿上衣服带你出去吃东西。”
“不去,累的慌,站不起来,走不了路。”边说边演,身子一软瘫在鹿昀怀里,跟根面条似的。
“真矫情。”捏一把大腿,起身把人抱到床上。“那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房间来。”
“真没诚意,刚说道歉,原来就是借花献佛让别人跑腿。”故意嘟囔着给人听。
鹿昀凝视着床上的面条子,“行,我亲自出去给你买。不过,你可不能再给陌生人开门了,听见没?”
被揪住耳朵的程珈蓝哼唧着应了一声。
梅岭的寒,似裹了冰的针,根根无声,寸寸入骨。
鹿昀开车到十公里外的大学城买阿华鸡蛋仔和喵煌虾饺。
九点的马路上车流不减开得并不顺畅,返回酒店,夜己浓得更烈。
电梯到达,开门竟是陈斯年和几个部下。两人的对视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鹿总这是?亲自外出采购?“陈斯年目光扫过鹿昀手上的食品保温袋。
“嗯,今天晚上事有点多,还没来得及吃饭。”
陈斯年颔首带笑,歉意道:“是我打扰到鹿总了。”
“陈总这么晚还要出去?”
“灵珠想看玉江大桥的夜景,拗不过她,一起去看看。”
“玉江大桥也算是梅岭的地标性建筑,值得一看,陈总请便。”
“鹿总,晚上的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请程小姐品酒,是想还早上程小姐陪我吃饭的情谊。而且程小姐能应我,也完全都是出于工作上的缘故,我能感觉出来她处处都在为你着想,希望鹿总能理解。”
这番说辞表面得体明理,看似在替二人化解误会,却对个人心思只字未提不作解释。
这样的“善解人意”倒更攻人心,此刻若顺他意显得过于谦卑,纠结于此又显气度狭隘,甚至正中下怀。
鹿昀不在此事上与之周旋,浅笑道:“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陈总下次还是吃点东西再品酒。”
“那倒是,多谢鹿总提醒,您请。”
简单客气后告别。食物的气味从保温带口的缝隙里渗出,满厢的香气引得人记起出门前那只小猫装着可怜要吃这吃那的样子,刚刚的郁气随着一声哼笑消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