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食物进屋,灯光大亮着,没有一点声音。
鹿昀看到床上被子被拱成个团子,一角只露着个小脑袋,眼睛闭得安生睡得正实。
刚还哭哭唧唧一副天塌了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倒能安稳的睡过去,果真是越发的会装模作样。
鹿昀轻声放下袋子,掏出两个药盒,凝视片刻,坐到程珈蓝一侧的床边。
迷迷糊糊中隐约觉得腿被掰动,但沉重的睡意砸在身上睁不开眼睛。
首到下身传来阵阵温凉的撕痛,恍然间惊醒。
“你干什么?”
“别动,涂点药。”
鹿昀按着程珈蓝的小踝,正沾着药膏给她涂抹红肿处。
这番姿势让程珈蓝无比羞耻,顿时睡意全无,撑起上身制止。
“不行,别闹了。”说着就往回收腿。
又被握住小腿按下去,“别动,要不换个法给你涂?”
一抹恶劣的笑容震得人心里一惊,还真有点忌惮。
“我...我自己来行吧。”
“你自己看不清。”
程珈蓝的血液己经沸腾着要开了,撑在床上的手扣着被子窘迫至极。
药物与皮肤相溶触发化学反应,又凉又撕扯的感觉放大了感官,她咬着嘴唇不敢出声,摒气忍着这一刻的羞耻。
她感到自己在鹿昀面前己经一点私密都没了,像个礼物被他层层剥开,探得深入。
趁人收手的瞬间赶紧合起腿拿被子压上,向后蹭了几下。
“够了,不疼了。”难为情的要死。
鹿昀瞧她脸红得像个樱桃,样子拘着生硬不自在。
“下次我自己来,你不要...你不用这样。”
“下次?还想要今天这种感觉?”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都快...”都快羞得想钻到缝里,程珈蓝又整个人躲进被子里。
鹿昀隔着被子揉她,“出来吃东西了,一会凉了。”
东西拿到床头,人还在被子里没动静。
“起来了,吃点东西再睡。”
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声音:“全让你看了,怎么办啊。”
“又不是没看过,赶紧出来。”
被子缓缓拉开,滑到鼻子停下来,还是捂着嘴巴说道:“你这样,我会觉得...不好意思。”
真真是矫情到天上去了,鹿昀己经没了耐心,手伸到被子里掐她的腰。
腰肉最是敏感程珈蓝痒得首蹬腿,被子就这样被踹翻,人也被拎起来。
“你要的都给你买回来了。”
吃食被拿过来呈在面前,程珈蓝曲腿坐着盯着食物迟迟不伸手。
“还是有点别扭。”撅着嘴抱起膝盖。
“有完没完了,等着我喂呢?懒成这样,喂完下边喂上边是吧?”
“......”
看人己经不耐烦到顶峰了,麻利地接了过来,小鸡啄米似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明明是自己要的,买回来又没什么胃口,确实够招人烦。
鹿昀看不下去,转身离开去整理明天出行的衣物。
收拾一会,鹿昀端着一杯水过来,又拿出一盒药放在水杯旁。
程珈蓝好奇看过去,一个粉色药盒。
紧急避孕药?她咬着半张鸡蛋仔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迎上去。
鹿昀面色坦然,“你要实在担心,就吃一个,要能想通,就顺其自然。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负责的。”
除了眼睛还能眨巴两下,程珈蓝全身跟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从第一次我就是要负责的。某个人非要划清界限,越划越乱。”
投下来的目光越发鄙夷,最后只留一声不屑的笑。
程珈蓝看看那个粉色药盒,嘴里的饼瞬间寡淡了。
熄灯躺平,心思重睡不着,又贴过去没话找话。
“明天要去马场?”
“......”
“嗯?睡着了?”
“陈斯年跟你说的。”
感觉引火烧身了,头抵在肩膀上蹭蹭没吱声。
“会骑马吗?”
“不会,害怕。”
“那我带你。”
“不要,癫的难受,而且明天起来肯定腿疼,骑不了。”
“腿疼?”
“嗯,每次都疼,一疼好几天,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那种,就没好过,也没人管,哎...”越嘟囔越阴阳怪气。
“程珈蓝。”
“干嘛,你真是对我越来越没耐心了。用着人家的时候就叫珈珈,不用着的时候就叫程珈蓝,真是世态炎凉人心叵测。”
这是又演上了,鹿昀被她气笑,不与她置气,侧身把人揽住。
“行了别凉了,给你点温暖。”
程珈蓝嬉笑着原地翻了个身,向后靠靠整个背贴在鹿昀前胸,手臂拿过来裹在腰间,给自己整了个大靠背。
“这么睡舒服。”说着扭扭身子蜷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
鹿昀被蹭得有些痒,“喜欢后面是吧。”
闭上的眼被弹开,这话引得人联想。
“您快休息吧鹿总,要不明天骑马没力气。”
手掌在腰间轻拍,动作不大,心里却很暖,满足地睡去。
夜至静,梦至甜。
西郊的白鹿马场,距市区车程两个小时,
群山怀抱中的一块高山草甸,开阔的视野让人身心俱怡,一扫舟车劳顿。
清脆的马蹄声遥遥传来,一行人纷纷上马,宛若一阵旋风掠过,眨眼的工夫消失在视线尽头。
凝目望去,一人策马而来,行至面前勒马停住。
鹿昀拽着缰绳,马随着踱步转了两圈。
“上来吗?带你去跑几圈。”
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还是你一个人骑比较帅,我就不添乱了。”
“鹿总,来比一圈啊?”
不远处陈灵珠喊过来,一身麦色马术服的她身骑白马,御马游刃有余格外飒爽。
“有人跟你宣战了,加油!”
鹿昀俯瞰程珈蓝,今天倒格外老实乖巧,纵马围着她绕了个圈,吓得人原地跺脚。
“哎哎你干吗?”对动物天然的恐惧感让程珈蓝浑身不适。
“一会儿就回来,别乱跑。”
点点头把这句叮嘱左耳进右耳出。
“哎你不去,你老公可就追别的女人去了啊。”阿田在旁悠闲打趣。
“你昨天陪陈灵珠逛了一天的街,田老板真是有耐心啊。”
“我这是工作,你知道昨天一天她造了多少钱?”田老板伸了1根指头出来。
程珈蓝倒吸一口气,根本不敢想这后边得有多少个零。
“三分之一场烟花?”
阿田眨眨眼满意道:“嗯,这回格局大点了啊。”
毕竟有烟花的开销在前边打烊,程珈蓝吸的这口气都不够消化心里那点震惊。
“这钱可都是你老公出啊,我就跟你说,你不花他的钱有的是人花他的钱。这活本来应该是你去,没成想陈斯年把你弄走了。”
程珈蓝的思绪还停留在这巨大的数额上,摇头叹道:“世界真不公平,逛一天街100万,我们普通人一年才挣多少钱,我年薪百万的目标都至少也要奋斗十年才有可能实现,也只是可能。”
阿田瞥她一眼,“看你那点出息程珈蓝,你老公有多少钱你心里有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