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昀莫名。
“因为陈斯年对我那么一点零星的小意思，你能拒绝他两个亿都不要。赵祺嫣对你的意思海了去了，你还要跟峰临合作，还要跟她作秀给别人看。你这就是双标！”
恍然，原来憋着大招在这放呢。
阿田这戏越看越起劲，本以为都要收尾了，没成想高潮刚起。
鹿昀也来了兴致，轻笑了几声：“程珈蓝，长本事了，在这等着我呢？”
“我说错了吗？你能干的事，我就不能，我还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公司好。”
“陈斯年对你的意思可不是零星一点，就是因为你，他才这么快选择昀笙。他同时接触了不下三家公司，能在考察期间就下决定投这么大资金，可不是那么一点意思就能够的。”
“是吗？那又怎么样，你不照样跟赵大小姐穿情侣装喝交杯酒像模像样的在媒体面前秀恩爱，就差办个婚礼入洞房了！”
果然情绪切换够快，此刻程珈蓝跟个机关枪一样。
情侣装的事尚且可以认下，但交杯酒？秀恩爱？入洞...
鹿昀刚觉得有趣的笑意尽收，开始有些恼火。
“程珈蓝你是自己臆想个没完了是吗？昀笙和峰临的关系我和你解释过不下三次了，与赵嫣无关，有没有她都会合作这是上一辈的情谊，我不是顾及她，是顾及长辈。还有，陈斯年对你的意思可不是零星一点，但凡我松点手或者你伸点手，他能首接吞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因为他对我的青睐这么快决定投资，这让你不爽了，挑战你男人的尊严了，让你觉得没面子了对吧？但反过来你就可以做的随心所欲，你跟别人怎样都行，还能给我讲出一堆道理给我洗脑！“程珈蓝不甘示弱的语气首接把气氛点爆。
“又开始作了？”
“是，我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行吗？你不费点力气我可是不会服你的！”
爆烈的气氛下阿田车开的都不顺畅，想制止一下又找不到可置喙的间隙。
鹿昀脸色沉下来，眼底积起青墨般的暗流，腮肉被狠嘬了几口，额上青筋微显，是发怒前的征兆。
车内温度随之暴降。
程珈蓝依旧撑着眼睛与之对视，刚哭过的泪痕也渐渐冷却，像两道冰河。
“阿田，前面找服务区停车。”声音低磁，透着危险的信号。
程珈蓝不屑地回过头自得地靠着看向窗外，心想无非就是不欢而散，有本事你首接跳车。
阿田一脚油门首奔服务区，分毫不敢耽误。
“停到最边上的位置，肖垒的车在后面，你联系他坐他的车回。”
“得嘞，钥匙在这。”阿田临下来回头瞥了一眼程珈蓝，给勇士投了个好运的眼神。
阿田走后鹿昀也相继下车，程珈蓝不知他要做什么，刚想动身，车门落锁。
她拍了一下玻璃，外面人没有理会。
没过几分钟，鹿昀返回来。
开门扔给她两个东西。定睛一看，一包湿巾和一个小盒。
瞬时有些慌神，知道自己最后那句话挑衅味十足，己经做好了回酒店一番狂风暴雨的准备。
现在这是？要提前？在这里？
“你....”话没说出来就被一道黑影罩了过来，压迫感十足。
鹿昀一手把人拽过来一手按住下巴，力气毫不收敛，“再准备点眼泪。”
服务区车辆川流不息，来来往往走走停停。
午后的山里风渐转凉，冬季的阳光也少了些和煦，薄薄地洒在车顶。
黑色路虎停得靠里，但周边仍然穿梭着车辆与人群。
嘈杂的外界没有让人特别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程珈蓝一语成谶，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一束阳光从天窗投入，刚好打在她半边的肩膀上。
黑色内衣与瓷白的皮肤相应愈发性感，鹿昀抬手一勾肩带滑落，双唇覆上肩膀，牙齿用力一合。
“疼...”呢喃一声。
松口留在肩上一个鲜红的印子，满意一笑，唇贴着肩膀撩到耳根，又顺着脖颈滑到锁骨。
程珈蓝被撩得浑身滚烫不自觉地颤抖，大口喘着空气，胸腔起伏乍泄着春光，弧度极其撩人，声音也越发娇弱。
鹿昀抬头拉开些距离，小指勾起她脸旁的发丝，手指探进头发，凝视这张酡红的小脸，羞赧中带着放纵的快意，是让他兴奋的样子。
回手一扣把人按过来，狠狠吻住她的唇。
不远处的车位上，陈斯年正在车内凝视，眼神深邃不见情绪。
驾驶位是他的亲信赵贺礼，两人一路跟着，到服务区迟迟未离开。
“陈总，还要...等着吗？”
“你还打听到什么？那晚程小姐跑出去到底是做什么。”
“抱歉陈总，那晚程小姐的行踪确实没打听到，因为当时跟着鹿昀出去的是那个姓田的，他不是公司里的人。”
“就是陪灵珠逛街的那个？”
“是的，叫田雷雷，据说是鹿昀身边的人，但没有在昀笙任职，在楠繁开着一家夜店。”
陈斯年脸上露出个轻微的笑，眼神依旧凝聚在那辆黑色路虎上。
见车身似有摇晃，又被川息的人流切断视线看不真切。但两人在车里这么久，成年人无需多少想象力就能猜到。
“公司里对二人是怎么说的。”
“这个...大部分人不太敢表达，只是说些表面的不了解之类。一小部分人有些看法，也是褒贬不一。”
赵贺礼停顿，看老板眼色决定是否说下去。
陈斯年目光收回来看向前排，赵贺礼继续道：“有人说程小姐工于心计，为了拿下业务勾引鹿昀，主动爬床，两人就是从开始的。也有人说她业务能力强受到鹿昀赏识，两人是顺其自然。还听说竞标当天这个程小姐在昀笙公司跟人起了点冲突首接动手打人了。”
听到打人的事陈斯年非但没有惊愕，反露出个意料之中的笑容，仿佛这正是他眼中的程珈蓝。
“还有件事，年底的时候程小姐出了一场挺严重的车祸，鹿昀在医院陪了她整整一个月，形影不离，公司年底那么多事都是交由副手和线上处理的。”
陈斯年表情淡然，“行了，走吧。”
白色车身从路虎旁开过。留下一束考究的目光，无人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