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温涨起,空气焦灼,人更难舍难分。
绵长纠缠的吻带着惩罚与侵略,让人躲不掉,又上了瘾。
被松开的那一刻程珈蓝如获新生般长吸了一口气。两人额头相抵,重重的喘息。
鹿昀手掌托住她的脸把头往上抬,拇指在脸颊一会儿,按在嘴角轻揉。
这张脸透着红晕漾着春意,双眼微闭眸光软绵绵的柔中带情,两唇被撕搅过后有微微泛肿,红滟的叫人心荡漾。
贪婪一笑,真是捡了个奥斯卡小金人。
哭起来我见犹怜,凶起来张牙舞爪,这软下来又红光拂面春意撩人。
程珈蓝被揉的不耐烦,扭脸挣脱又被掰回来,唇上狠狠压了一口 。
“珈珈,你惯会勾人的知道吗?”
“我没有...”
脸贴到耳根,鼻息在脖颈上拍打,气音从唇间滋生出暧昧的味道,低低切切地萦绕。
“兰舍晚宴你穿那件黑色礼服,他看你的眼神发热,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齿间夹起颈上的皮肉。
程珈蓝浑身一抖,不由发出一声娇吟 。
鹿昀松口,轻啄几下,“那件衣服不许再穿出去,知道了吗?“
听着只觉得离谱,但实在没力气与之争辩,混身骨头都酥了,首接头一沉贴上他的手掌顺势倒进怀里。
这般柔软羸弱,也叫人不忍心再发狠。
鹿昀把人揽住,大手抚上她的头,轻按在颈下,有种结实的掌控感。
后面的步骤程珈蓝完全不能自理,鹿昀帮她擦拭干净整理好衣服,捊顺了头发,首接放平在后座上,给她盖了件衣服,随她睡去。
返程的路上程珈蓝睡得昏昏沉沉,车里的制动起停反而成了助眠的动静。
首到酒店门口车门被打开也没被吵醒。
阿田在车外收敛着五彩缤纷的笑意,还是忍不住露出几分颜色。
“脾气渐长。”鹿昀揉了一把她的头顶,人在衣服下跟个毛毛虫似的耸了耸没有要醒的意思。
“不过我觉得今儿这脾气发的吧,有点道理。”阿田边说边笑,偷瞟着鹿昀的脸色。
果然一记眼神杀过来,“你今天可是看戏看够了,别逼我封你的口。”
手动拉链比划了一下,闭了麦。
鹿昀将人抱下来,外套盖在身上。
女人的小脸顺势贴到颈下,蹭了两下觉得舒服,又闭上了眼睛。
“下来自己走。”鹿昀看人醒了轻晃两下。
眉头一皱,又往衣服下埋了埋脸,嘟囔着:“走不了,腿疼的慌。”
看她矫情的样子倒是好笑,这腿是好不了了。
阿田咂咂嘴,真是撒娇女人最好命。
穿过转门进入大厅,迎面就碰上陈斯年和赵贺礼。
鹿昀脚步微顿,继而稳步向前,脸上多了几抹兴致。
“鹿总这是,刚回来?”陈斯年神色泰然,目光自下而上先经过了怀里的女人。
这番打量鹿昀心知肚明,垂眼看向怀里,嘴角轻扬,“是,中途有点事耽误了,陈总要出去吗?”
听到陈斯年的声音程珈蓝神经都被弹醒了,但缩在衣服里不敢睁眼。
“哦,不是,我是在这等鹿总的,这些天多有打搅,明日就要返程,今晚想请鹿总吃个饭以示感谢。”
“我一个人吗?”
陈斯年目光下移,眼睛微眯笑道:“如果程小姐能一起的话,那最好了。这些天叨扰二位了。“
“陈总客气了,只是...珈珈有些累睡着了,等她醒了我问问她愿不愿意去。这些天没怎么陪她,闹点脾气。”
程珈蓝在怀里装得难受,小动作扭了下身体还被掐了一把大腿。
陈斯年爽朗一笑,“可以理解,现在还早不着急,先让程小姐休息会,我等你消息。”
上了电梯,听着周遭没了声响,小心睁了个缝打探一番,才敢喘口大气。
“下来自己走,”说着就要放人。
勾着人的胳膊一紧又往上凑了凑,“走不了,你抱着。”
眼神斜过来,看得人发毛,程珈蓝眼睛不自觉下垂胳膊也松了松。
回到房间,把人放在沙发上,鹿昀转转肩膀,抱了一路有些酸痛。
“干嘛说我闹脾气,我又没有。”
“还没闹?”
“我那是摆事实讲道理。”
鹿昀轻哼一声不与之争辩,“去洗澡吧。”
“洗不动,累的慌。”说着就栽进沙发靠背里,揉了揉头往里钻。
“一身懒骨头,让你自己动几下就矫情成这样,走我给你洗。”
“哪是动几下,今天全程都是我好不好,很累的。而且我腿本来就还疼着。”
鹿昀拄在沙发背上,笑容逐渐上色,“你挑的车,空间倒是够大,就是不知道减震怎么样,陈斯年在外面看不看得出来。”
程珈蓝诧异,“什么意思?”
手指戳了戳额头,“真该表扬你,干活干得这么认真,连敌人来了都没注意。”
人从沙发里弹起来,思绪倒转。
当时车外本就人车窜动,丝毫没注意到有陈斯年的存在,意乱情迷之际无暇顾他,回忆半天也只是那些莺莺燕燕。
“你在车里兢兢业业的时候,陈斯年的车可就在不远处停着,总不能他也是中途下来工作的吧。”
“你怎么知道?你...你看到了?还是...还是...”程珈蓝想到,又不可思议到不敢说出来。
鹿昀眨眼确认她的答案,俯身下来压低声音:“嗯,是,做给他看,行吗?”
程珈蓝打个冷颤,心生出些恐惧。
如果说昨天她还为鹿昀吃醋有些小欢喜,那今天这番举动己经超过了醋意的范畴。
男人的占有欲可以理解,但如此强烈甚至有些疯狂,还是给程她添了几分不自在,
不敢说不行,又不想说行,蹭着靠背又陷下去。
“去洗澡,收拾一下,然后去赴宴。”
“我不去。”
“人家专门要约你,你怎么能不去。”
“你是要钓鱼执法吗?回来又抓我的把柄说一堆有的没的。我不去。”刚还颤颤巍巍不敢吱声,这会儿又叫嚣起来。